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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日期:2019/06/24
曹若茗,又名曹保光,香山隆都(今屬中山市大涌鎮)南村人。翻譯家、文化名人。 若茗學生時代投身革命,1932年,在法國留學時加入中國共產黨,在歐洲數國從事反帝救國運動;在荷蘭、比利時,他擔任反帝大同盟書記。 在巴黎,若茗參加編輯出版《救國時報》,宣傳反帝救國。1938年,他與妻子張悟真回國。若茗通曉八種語言,長期在中共機關、報刊,從事外事、新聞、翻譯等工作。 若茗先後在武漢、重慶《新華日報》擔任編委會委員;1939年,在延安擔任《新中華報》總編輯,兼任中央出版委員會委員、《解放日報》副總編輯、中央政策研究室美國組組長、中央法律委員會委員、中央外事組政策研究室主任等職。[1] 1941年5月14日,博古在清涼山主持召開《解放日報》第一次編務會,參加這次會議的有:調入報社擔任總編輯的中央宣傳部秘書長楊松,文化名人丁玲及張映吾、若茗、王楫、楊永直等十多人。[2] 1949年10月,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後,若茗歷任武漢外事處處長及黨組書記、華東分局外事委員會副主席、廣東外事處處長,廣東省外事辦副主任、廣東省人民委員會委員、中共寶安縣委書記。[1] 1952年7月25日,“關閘事件”發生當天,中共進行“閉關”,切斷內地糧食、水果和蔬菜等民用物資的運送,一時間,澳門居民生活陷入一片混亂。當時,澳督史伯泰感覺到事態的嚴重,趕忙叫經濟局長羅保給與中共有聯繫的南光公司打電話。誰知,對方答覆說,公司負責人都上廣州開會去了,無法聯繫。 澳督慌了神,在自家客廳裡來回踱步,羅保在他身邊陪著,整個客廳被一股壓抑的氣氛所籠罩。突然,澳督對羅保說:“你即刻跟商會的人聯繫一下,讓他們給中共傳個口信,說澳門政府無意將事態擴大,希望中共方面也加以克制。” 當天深夜,羅保找到澳門商會有關負責人馬萬祺,將澳督的意思告訴他,希望他與中共方面聯繫,尋求解決的辦法。馬萬祺於當夜打電話到廣州,向中共華南分局統戰部部長饒彰風報告澳葡當局的態度。 隨後,饒彰風將澳葡當局的意思告訴葉劍英,葉劍英隨即召開會議商討,由於中國與葡萄牙沒有建立外交關係,不宜與澳葡當局直接接觸,所以最後決定,派港澳工委副書記黃施民和省外事處處長曹若茗與澳門方面談判。黃曹二人於當天晚上搭乘花尾渡到達中山石岐,第二天一早,從石岐奔赴拱北關閘。同時,澳葡代表與何賢、馬萬祺也通過關閘準備開始事件後中葡雙方的第一次談判。經過15次談判,8月23日,澳葡當局向中國方面遞交了道歉書,承認錯誤,並保證不再進入中立區挑釁,澳葡方從原警戒線後撤50米,向我方賠償人民幣443720300元(舊幣)。至此,拖了一個月的關閘事件,終於得到和平解決。[3] 1959年6月,深圳水庫工程指揮部正式成立,原廣東省外辦主任、當時下放到寶安縣任縣委書記的若茗擔任總指揮,寶安縣統戰部部長兼深圳鎮委書記馬志民任第一副總指揮。當時26歲的林輝煌負責水庫的技術,擔任寶安縣水電局副局長。[4] 1960年1月3日,蘇聯海洋生物學家斯卡拉丹博士一行到寶安縣參觀海水養殖場等地,時任縣委書記若茗、縣長吉鳳亭在鐵路貴賓室接見了他們。[5] 1960年11月15日,寶安縣政府代表若茗與香港政府代表巴悌簽署了供水協議,每年由深圳水庫向香港供水2270萬立方。次年,深圳水庫的水輸入香港。[4] 1961年,若茗調中共中央對外聯絡部《毛澤東選集》編譯組工作;1962年,擔任中央編譯局副局長。“文革”初期,他受到迫害,身心受到摧殘。 1967年6月14日,若茗在北京中央編譯局辦公室內去世,年僅57歲。 1979年後,中共中央為曹若茗平反昭雪,並召開追悼會。[1] 曹若茗與張悟真生育兒子曹依吾、曹立吾。 張悟真(1901-1997)是湖南瀏陽人,畫家;1925年,畢業於長沙衡粹女校圖畫科;1925-1932年在印尼華僑學校任美術教員;1932-1936年,她留學法國在巴黎國立高等美術專科學校學習油畫,期間參加中國留法藝術學會和反帝大同盟;與曹若茗結婚。 1936年冬,張悟真參加巴黎《中國救國時報》工作;1938年回國任《新華日報》美術科主任;1939年在香港從事革命地下工作;1940年到延安魯迅藝術文學院美術系任教;1950-1954年,在漢口、廣州從事外事工作;1954年調任中國美術家協會,先後擔任副秘書長、對外聯絡部副主任;1965年被評為全國婦女模範工作者。[6] [1]中山市人民政府地方志辦公室:《中山市人物志》,廣州:廣東人民出版社,2012,第241頁。 [2]陳家鸚、周立軍:《毛澤東與延安時期的〈解放日報〉》,載《人民政協報》,2012年10月18日。 [3]《一尿引發關閘血戰澳葡賠款四億元》,載“大洋新聞"網,2011年6月11日,http://news.dayoo.com/zhuhai/201001/19/73584_100806102.htm。 [4]《第二十回:香港飽經水荒苦寶安紓解燃眉急》,載《南方都市報》,2007年6月5日。 [5]《1960年中共寶安地方史大事記》,載“深圳市寶安檔案館"網,2013年7月30日,http://www.da.baoan.gov.cn/basz/dsdsj_info.aspx?id=38。 [6]《張悟真》,載“讀秀"網,2013年7月29日,http://book.duxiu.com/EncyDetail.jsp?dxid=900009009192&d=0F9BC4B42D9A5BA5DD0A74D38D35E0E5。
曹若茗,1910-1967
民國九年 (1920年1月1日─1920年12月31日)1月26日,葡駐廣州總領事阿馬德烏.司路華照會廣州軍政府外交部次長伍朝樞,提議粵澳雙方派員舉行劃界會議,會商解決澳門界址問題。並由司路華出面,宣佈澳門總督決定暫停青洲工程。
葡註廣州總領事阿馬德烏.司路華照會海交部次長伍朝樞
曹善業,字子基,原籍香山縣上沖鄉(今屬珠海市香洲區前山鎮上沖村),生於澳門。曹有長子。1[與“曹有"條重覆者建議刪除]892年秋,孫中山畢業後,得到曹善業、何穗田及港紳陳賡虞資助來到澳門,在鏡湖醫院擔任首席義務西醫,創辦西醫西藥。孫中山擬在澳門實施“藥局贈藥”,向鏡湖醫院借款1440兩開辦藥局,此舉得到醫院董事們的積極支持。曹有作為鏡湖醫院早期倡辦者,最具資歷,以他為首簽名作為孫中山借款的擔保人之一,借出相當於鏡湖醫院半年經費的銀兩給孫中山。[1] 對於孫中山在澳門行醫的宣傳,曹善業盡力相助。[1]他和盧九、陳席儒、吳節薇、宋子衡、何廷光(又名何連旺,字穗田)等澳門知名人士聯名,在1893年9月26日和10月7日在《鏡海叢報》和葡文週報《澳門回聲》刊登“春滿鏡湖”告白,介紹孫中山在澳門的地點、時間、業務範圍及高明的醫術,表彰他的崇高醫德。[2] 1896年,父親逝世後,曹善業接管家業。1890年1月,他將父親創辦的繅絲廠改造為織造匹綢廠。同時,他與何連旺、宋子衡、盧九、陳恆等創辦其祥絲廠,1898年3月,其祥絲廠關閉。曹善業以時寶堂司理人的身份,出價3010元買下其祥絲廠的鋪底、上蓋、機器、家俬等。 曹善業在經商之餘,熱衷於政治和社會活動,1891年任澳葡政府迎接俄國皇太子訪澳公會董事;1894年任公鈔局替理;1895-1896年任公鈔局書吏;1902年任業鈔公會正會員;1894年、1896-1898年任理商局局員等職。 曹善業秉承其父之風,對澳葡政府多有貢獻,得到澳葡政府的嘉許。 曹善業擁有眾多的物業:水坑尾街兩間、白馬行街兩間、天神巷兩間、大炮台街兩間、高尾街一間、十八間(街名)兩間、草堆街四間、爐石塘兩間、趙家巷一間、桔仔街兩間、連興街一間、興隆街一間、連勝街四間、柚果里一間、由義巷34間、下環街六間、黑侄巷三間等。1908年2月,曹善業因欠銀一案,上述物業被按察司按時價估銀43150元。 後來文史學者發現,當時曹善業名下的物業有兩處與孫中山有密切關係,“草堆街80號”是孫中山當年在澳門創辦的“中西藥局”的舊址,另外一處“由義巷”被確認為當時興中會澳門的通信聯絡點。 1905年,曹善業被推舉為鏡湖小學校長,該校是晚清時期最有影響的華人學校。[3] 1908年3月23日,因居住澳門業主曹善根、曹善麟(兩人均為曹善業弟弟),控告曹善業欠銀,將他名下物業於是日估價出投招買,包括水坑尾街、白馬行街、大炮台街、草堆街、天神巷、由義巷等物業80餘處,總共約值銀50200元。[4] 1924年,曹善業去世,年僅59歲。 曹善業的弟弟曹善允是香港律師、社會活動家;是香港大學、聖士提反書院、聖士提反女子中學、金文泰中學和民生書院等學府的創校人及籌款人之一,多次為聖保羅書院籌募經費;參與創辦雅麗氏紀念產科醫院、何妙齡醫院、1922年與歐海倫醫生合作創辦贊育醫院;1915-1916年,曹善允在在華人社區推動種痘運動。1925年省港大罷工期間,他設法維持社會秩序,獲得港府肯定,屢獲殊榮;他又發起組織創辦民生書院,被推舉終身出任校董會主席;創辦“曹存善堂”等商號,同時擔任香港華商總會(香港中華總商會前身)名譽值理。[5] 2[有關內容與“曹善謙"條重覆,建議刪除]008年初,在珠海鳳凰山公路隧道附近,發現了曹子基(善業)夫婦墓。曹子基墓碑身寫著“皇清誥授資政大夫顯考諱善業號子基曹公府君之墓”。資政大夫為清代文官正二品官銜。在墓葬遺址發現一塊“聖旨”碑,屬於曹子基夫婦墓的“奉天誥命”碑,碑額為“聖旨”二字。 2011年6月27日上午,曹善業第十五子曹思泉(軍)四個兒女一行,專程從廣州回到珠海市博物館,對珠海文保工作者對其先輩曹子基夫婦墓的發現和搶救性保存,表示衷心感謝。[6] 曹思泉於2013年1月3日逝世,終年96歲。[7] [1]林廣志:《晚清時期澳門華商與華人社會研究》,廣州:暨南大學博士論文,2006,第173-174頁。 [2]《曹氏家族資助孫中山澳門開辦西醫》,載《珠海特區報》,2011年9月21日。 [3]《澳門曹家》,載“族譜錄紀念網",2013年6月10日,http://jinian.zupulu.com/master/?mid=30088。 [4]吳志良、湯開建、金國平主編:《澳門編年史》(第四卷‧清後期1845-1911),廣州:廣東人民出版社,2009,第2153頁。 [5]《曹善允》,載“維基百科"網,2013年6月1日,http://zh.wikipedia.org/wiki/%E6%9B%B9%E5%96%84%E5%85%81。 [6]《祖籍珠海的澳門商人,曾資助孫中山在澳門行醫曹子基後人珠海尋根》,載“珠海視窗"網,2011年10月16日,http://info.zhuhai.gd.cn/News/20110629/634449361873687664_1.aspx。 [7]《厚德傳世》,載“族譜錄紀念網",2011年12月30日,http://jinian.zupulu.com/master/?mid=69141。
曹善業,1865-1924
民國八年(1919年1月1日-1919年12月31日)5月28日,孫中山在上海發表《護法宣言》,第二次護法運動爆發,並派其子孫科為特派員,在澳門鵝眉街10號設立辦事處,繼續策動護法鬥爭,號召在粵海陸軍起義響應,驅逐桂系軍閥陸榮廷、莫榮新。該辦事處的主要工作是籌款,購買軍火,聯絡同志。鵝眉街10號是一幢3層的葡式洋樓,是孫中山的老友弗蘭西斯科.飛南第的物業,他無償借給孫中山使用作為中國國民黨澳門辦事處。1923年,孫科離澳,此宅歸還飛南第。
孫中山在上海發表《護法宣言》
民國八年 (1919年1月1日─1919年12月31日)11月10日,新工務公共工程司司長奧古斯托.地厘古 (Adriano Augusto Trigo)工程師抵澳履新。他為澳門城市飲用水的勘測、汲取、儲存及供應作出了巨大的貢獻。
奧古斯托.地厘古工程師抵澳履新
崔樂其,廣東南海(今屬佛山市南海區)人。澳門知名實業家、慈善家、誠興銀行創辦人。[2] 父親崔諾枝是澳門紳士,富甲一方,樂於參與慈善活動;擔任澳門鏡湖醫院總協理、同善堂主席及澳門商會總協理。20世紀30年代日寇侵華時,他聯同多名澳門商界人士籌款,大力支持東北抗日義軍活動。[3]現今,澳門慈善機構同善堂內,放置著崔諾枝的銅像,以表達對崔老先生的敬意。 樂其葡文了得,擔任澳門特首何厚鏵之父何賢的葡文秘書。抗戰時期,他和何賢一起經營黃金生意。當時,何賢任職於澳門大豐銀行,與商人鍾子光及澳門經濟局長羅保,獲得合資經營黃金買賣的專營權。之後,樂其開設誠興金行,在誠興金行的基礎上,他創辦澳門誠興銀行,從事多元化銀行業務。1989年,誠興銀行被何鴻燊持有的澳娛公司收購。 1952年7月,澳門與內地發生“關閘事件”,葡國駐澳門士兵與中國解放軍在邊境地帶發生衝突。當時,澳督羅必信就通過樂其,聯絡何賢與中方商談。8月23日,澳門葡政府正式派代表向中方前山邊防局書面道歉,保證今後不再有同樣事件發生。8月25日,中方恢復前山拱北與澳門的陸地交通,中葡雙方的緊張關係解除。樂其和何賢等人在“關閘事件”中起到重要的作用。[4] 樂其和澳門中華總商會副會長崔德祺、全國政協副主席馬萬祺並稱為“澳門三旗”。2002年,他和崔德祺、馬萬祺分別榮獲澳門特別行政區政府頒授銀蓮花、金蓮花和大蓮花勳章,一時傳為佳話。 1982年5月20日,樂其時任澳門市政廳主席,與葡國里斯本市政廳主席Nuno Krus Abecassis在里斯本簽署締結姐妹市議定書。根據該協定,兩地開展一系列文化、社會、教育、資訊及旅遊方面的交流活動,如舉辦展覽、交換文件及接待受訓的市政技術人員。一直以來,他熱心澳門公益事務,擔任澳門政府諮詢會委員,誠興銀行股東大會主席,澳門立法會第二、三屆官委議員,澳門中華總商會副會長,同善堂值理會副主席,澳門基本法協運會副監事長,兼任澳門多所中文學校校董;澳門法國文化協會理事及澳門紅十字會理事,廣東省第七屆政協委員,澳門基本法諮詢委員會市務委員等職。另外,他獲授葡萄牙殷皇子軍官勳章及功績紳士勳章、英勇勳章、文化功績勳章及慈善功績章。 2000年6月,樂其當選為第六十五屆中華總商會副會長;後因他年事已高,轉任澳門中華總商會永遠榮譽會長,較少出現在公眾面前。 樂其十分關心家鄉南海發展情況,積極捐資支援家鄉公益事業;2005年1月,獲佛山市人民政府頒授“佛山市榮譽市民”稱號。[3] 2006年,樂其去世,終年84歲。 [1]《崔樂其》,載“維基百科"網,2012年10月28日,http://zh.wikipedia.org/zh/%E5%B4%94%E6%A8%82%E5%85%B6。 [2]吳志良、楊允中主編:《澳門百科全書》,北京:中國大百科全書出版社,1999,第177頁。 [3]莊海源:《母親出身澳門望族》,載《香港文匯報》,2005年7月1日。 [4]《52年澳門“關閘事件”:中葡雙方炮戰近一周》,載“中華網",2012年9月16日,http://military.china.com/history4/62/20120529/17225485_1.html。
崔樂其,1922-2006
陳芳,字國芬,香山縣下恭都黃茅斜村(今屬珠海市香洲區前山鎮梅溪村)人。[1]檀香山著名商人、僑領、糖業鉅子。 父親陳仁昌在澳門經商,家境頗富。母親曾氏。陳自小受到良好的教育,參加科舉考試,成為秀才。陳14歲時,父親去世,家道逐漸中落,之後,陳隨伯父陳仁傑到澳門、香港學做生意。陳仁傑在香港經營中西土特產。1849年,陳仁傑準備運一船貨物到檀香山出售,要陳及其堂兄一起同往。 陳和堂兄協助伯父處理完這批貨物,伯父就回國。陳卻愛上了這塊土地,決定留在這裡大展拳腳。他勤奮努力,不久學會英語。他先在貝爾街開設一間店鋪,銷售伯父留下的部分貨物,小店鋪一開張,生意興隆。1851年,陳與同鄉程植合股開辦新店鋪“芳植記”,它坐落國王大街和努瓦努大街十字路口的商業旺地。“芳植記”開張那天,轟動整個檀香山。鋪面採用中式風格,紅色大門前面兩根圓柱上掛著兩個大紅燈籠,兩扇門上貼著鮮艷的門神,貨物擺設沿襲著廣府人開架賣貨的習慣,貨架上擺滿了精絲、瓷器、茶葉和香料等各種各樣的中國貨,生意一開始就紅紅火火。 陳用7600美金買來一艘舊帆船,起了一個新名字“中國夾克號”。他有了“中國夾克號”,極大地降低營運成本,“芳植記”商品價格隨之降低。1855年,美國國慶日第三天,檀香山上空到處飛舞著美國人慶祝的煙花,一把大火點燃了國王大街和努瓦努大街十字路口商業區店鋪,“芳植記”變成殘垣斷壁。許多不明身份的人闖進“芳植記”搶劫,警察懸賞200美金緝拿打劫者,沒有下文。何魁趁機捲走“芳植記”的28000美金,神秘地失蹤了。火災後第三天,陳讓程植用30美金的月租,租下瓊‧布斯的酒吧,重新掛起“芳植記”的招牌,將倉庫裡的貨物全部搬出,擺滿所有貨架,儼然火災根本沒有發生。這一招,穩定了所有債權人的心。陳回到檀香山,到比舍普銀行找朋友克拉克貸款,登上“中國夾克號”,直奔香港採購。依靠捕鯨船長們仗義相助,“芳植記”起死回生。每天下午約四點,陳推著一輛手推車,車裡裝滿了金燦燦的金銀幣,上面甚麼遮蔽物都沒有,大搖大擺地走上街頭,把鋪子裡收入的金銀幣送到銀行裡。陳富有的名聲,一時間傳遍夏威夷每一個角落。1855年11月25日,陳以1368美金拍下羅奈爾得遺孀那棟精緻小巧的珊瑚石別墅,“芳植記”搬到珊瑚石別墅經營。陳在大島繼續從事土地投機生意,他把朱麗亞那個牧場周邊的土地全部收入囊中。回到檀香山後,他到裘蒂博士家裡鄭重向朱麗亞求婚。裘蒂博士雖對華人懷有歧見,但不敢當面拒絕他,提出如有心追求朱麗亞,請陳先建造一棟夏威夷最豪華的別墅。1856年,陳在檀香山市富人區努亞大街買下一塊地,請人設計圖紙,大興土木幹起來。他一直尋求機會醞釀成立一個華人社團,檀香山華人對陳的提議都表示贊成,華商們決定搞一場以華人名義舉辦的慶賀舞會,大家踴躍捐款。同年10月,夏威夷華商會正式在檀香山註冊成立。 5月23日,陳正式被批准加入夏威夷國籍。5月28日,陳和朱麗亞‧克納‧弗爾威斯爾小姐結婚,史密斯牧師擔任證婚人,婚禮在努亞路Afong先生那所著名的新房子裡舉行,婚禮一切從簡。1857年8月1日,朱麗亞向夏威夷最高法院申請遺產繼承。七天後新任大法官麥克比因作出最後裁決,裁定朱麗亞獲得父親三分之一的遺產,現金3881美金;獲得母親三分之一的遺產,是大島希洛鎮海邊的一個牧場。這個牧場正是陳所購土地包圍的那個牧場,這些土地聯結為一塊完整約5000英畝的地塊。 1859年10月17日,檀香山第一家華人獨立經營的機器榨糖工廠“國芬製糖”正式開張。“國芬製糖”的工人工資比當時白人製糖廠高出30%。陳和劉禾林本來在夏威夷華人中口碑好,加上薪酬優厚。“國芬製糖”很快就招夠工人和技師,熱火朝天地幹起來。“國芬製糖”成為陳在夏威夷經商史上的一個里程碑,它標誌著陳成功地邁進他夢寐以求的製糖業,開創事業新篇章。 1860年10月,程植帶著一批人回到檀香山,其中三個小夥子特別醒目,第一個叫程利,是程植的一個堂侄;第二個叫盧嶽,是香山縣隆都人,也是程植的一個親戚;第三個是王貴,程植老家四大都安定村小老鄉。都在老家做過乾貨鋪。陳與程植商量了一下,把程利派到三藩市,讓盧嶽留在“芳植記”給程植當幫手,王貴被安排到“國芬製糖”。1864年,美國南北內戰促使夏威夷蔗糖業騰飛。三年來,夏威夷年食糖產量飛速上漲了16倍,並徹底改變了夏威夷的商業結構,甘蔗園經濟成為支柱的產業。陳進入製糖業掙得第一桶金,不是依靠生產,而是通過壟斷運輸實現的。三年壟斷運輸,為他積累38萬美金的巨大財富,把事業推向另一個高峰。 陳決定集中精力,全力在大島經營甘蔗園事業。達莫專程從三藩市來到檀香山,想與陳一起投資甘蔗園。陳和達莫在檀香山市註冊合股的通用商業公司,兩個好朋友各佔一半股份,陳出地,達莫出資金,準備幹一番轟轟烈烈的事業。達莫從德國訂製的榨糖機從三藩市運回來,這套世界最新型的榨糖機在大島希洛鎮新甘蔗園調試完畢,讓夏威夷所有白人甘蔗園主們羨慕不已。除這套五萬美金榨糖機外,達莫又拿出十萬美金,一共15萬美金成為他在通用商業公司的股本。陳把自己大島上的土地劃出約3000英畝,算作自己的股本投資,剩餘3000英畝土地暫作牧場,作為新甘蔗園的預留土地。陳將自己這個甘蔗園命名為“皮皮艾克”,以單個甘蔗園面積來說,皮皮艾克農場位列夏威夷農場前三甲。 1869年10月29日,陳回到檀香山一個月後,在以華商為主體的夏威夷手工業者行會的會議上,陳當眾宣讀一份由全體華商簽名的“告夏威夷公民書”。這是夏威夷歷史上華商第一次有組織地集體告白,它向全體夏威夷人提出華人對勞工制度的看法和建議,反映這個正在崛起群體的潛在力量,這是華人力量在政壇上的第一次鄭重發聲。這份告白書旨在通過改變勞工制度,取消對華人的政策歧視。同年底,陳以26萬美金,拍下卡伯瓦農場。第二天的《波利尼西亞報》以“糖王加冕”作為顯著標題,詳細介紹卡伯瓦農場拍賣的過程。從這一天起,陳的“糖王”稱號在夏威夷被叫了起來。 1870年度,夏威夷總商會出版商業年鑒,評比出夏威夷實力最強的八大企業,“芳植記”和通用商業公司名列其中。 1872年7月初,容閎為了妥善安排留美幼童到美後的事宜,先抵三藩市。陳帶著長子陳龍提前幾天到達三藩市,入住“皇宮大飯店”。容閎在“皇宮大飯店”第一次見到了陳。 陳比容閎大三歲,兩人初次見面,但經唐氏兄弟介紹,互相早有耳聞,相談甚歡。陳放心把陳龍交待給容閎,自己回到檀香山。陳龍連考四門功課,成績優異,順利考入耶魯大學。 1873年9月23日,夏威夷鐵工廠發生工人罷工,給複雜的政局增加不少紛擾。為了防止此類事情發生,巴特親自主導,要求農業協會以團體會員的身份,加入夏威夷總商會,以加強夏威夷總商會的行業領導和協調能力。夏威夷總商會涵蓋夏威夷九大類行業商會,同時吸收華商會和智利商會參加,一個覆蓋面廣的商業組織,卻受到夏威夷最有實力的商人組織農業協會的抵制。但這次,農協不能不給內閣面子。大衛斯沒有辦法,點頭允諾農協加入夏威夷總商會,並答應推舉一人出馬競選本屆總商會會長職務。農業協會七人委員會選舉出來的推薦人竟然是陳。1873-1878年,陳擔任五年的夏威夷總商會會長,圓滿地協調各種經濟糾紛,起草制定大量的行業規則,贏得夏威夷商界的一致認同。 1874年8月,陳帶著卡拉卡瓦的秘密使命,赴三藩市負責籌款。展望美夏貿易互惠協定實施在即,王國的財政收入屆時會有大幅增長,但眼下政府大舉建設,急需大量資金支持。陳到達三藩市,達莫安排他的哥哥和斯布勒特等一批富豪,前來與陳秘密洽談。這批富豪開礦發了大財,四處投資。陳三藩市一行,共籌得400萬美金的鉅款,圓滿完成卡拉卡瓦的使命。陳回到檀香山後,著手幫助準備卡拉卡瓦國王年底的訪美事宜。2月15日,卡拉卡瓦國王回到檀香山,受到熱烈的歡迎。 1875年6月,夏威夷王室名下的卡波庫伊農場準備出售。卡波庫伊農場有超過4700英畝的土地,在夏威夷是數得上的大農場。卡拉卡瓦這次要把它當作第一筆酬勞,來還陳在兩次大選中鼎力相助的人情。沒想到,被陳謝絕了。陳不願意這樣操作,一方面這種私下交易會對國王的聲望有損,另一方面也損他糖王的聲譽。之後,陳從香港調集大筆資金,為保險起見,再度與達莫兩人聯手,準備參加卡波庫伊農場的競拍。陳與達莫以46萬美金鉅款,拿下了卡波庫伊農場,使他的蔗糖事業再攀新的高峰。 1878年,陳接到三藩市華埠中華會館的信函,要他務必於7月25日前到達三藩市。 7月27日,在美國駐華公使的陪同下,陳蘭彬一行抵達三藩市,受到三藩市中華會館組織的盛大歡迎儀式。在陳的力陳下,陳蘭彬答應在檀香山設立一個領事館,條件是他必須出任領事一職。 1877-1878年,中國北方發生“丁戊奇荒”,是200年不遇的大災荒。北方九省赤地千里,災民多達兩億,死亡人數高達1300萬。陳認捐了5000美金,折合約7000兩白銀。根據大清朝廷典章,“凡士民等助賑荒歉”、“其捐銀子千兩以上者,請旨賜建‘樂善好施’牌坊”。 1878年底,在香山縣恭常都黃茅斜村陳家大院裡矗立起一座“樂善好施”牌坊,這座由陳灼父(陳芳二兄陳國禎的長子)委請當地名工匠精心打造的石牌坊為花崗岩建造。可惜,這座牌坊在“文革”期間毀於紅衛兵之手。 1879年是陳來到夏威夷第30個年頭,成為夏威夷響噹噹的“糖王”。拋開“芳植記”不計,僅三個農場每年給他帶來收益高達30萬美金,在他名下的這三個農場資產超過260萬美金。 6月21日,時值王國樞密院上院空出一名缺額,樞密院共45名委員,其中上院15名委員為國王任命,卡拉卡瓦當政時期,只有貴族才能出任的具有高尚地位的職務,同時也是國王用來晉升貴族的特權。陳以其顯赫的社會影響、不容爭辯的商業地位和無可挑剔的品行,贏得樞密院現任委員的一致認可。樞密院通過後,國王卡拉卡瓦當天簽署命令,正式任命陳為樞密院委員,從此,陳成為夏威夷貴族。 1879年8月13日,清廷對陳的任命下來了。陳蘭彬把畢業後留在駐美公使館協助他工作的陳龍找來,指示陳龍把這個任命通知夏威夷駐美公使艾倫。同年耶誕節,老農協會員們為了慶祝陳榮膺貴族稱號,在市政廳舉辦盛大的慶祝舞會,夏威夷名流爭相參加。接著樞密院舉辦的慶祝舞會,國王卡拉卡瓦到會致辭,對陳的貢獻表示嘉獎。 1880年月11日,一面中國三角黃龍旗在陳的努亞別墅升起,這棟別墅被他用作夏威夷華人商會的辦公地址。儀式結束後,三藩市領事館派來的特使朱國君,在陳的陪同下,到王宮裡覲見卡拉卡瓦。陳出任首屆商董,中國駐夏威夷商務代辦處開始正式工作,聘用一個翻譯和一個秘書,經費由陳自己支付。他的第一項工作,就是在華商會的基礎上籌建華人聯合會。第二項工作是向夏威夷政府交涉未入籍華人權利的問題。3月17日,陳蘭彬親自簽署任命陳為夏威夷首任領事的文件,派人坐火車送到三藩市領事館陳樹唐處。陳樹唐趕快先寫信給陳,要他好好準備一下,並說大家隨後乘船趕到。1881年5月7日,大清龍旗再度升起在努亞別墅,陳身穿滿清官服,仰望著這面三角旗,百感交集。1882年3月底,陳出人意料地辭去清廷駐夏威夷領事一職。程利接任領事一職,駐節華盛頓的新任中國公使鄭藻如批准這一任命。 1882年的4月,陳把自己所持的卡波庫儀農場的股份轉賣了出去,這一舉動震驚夏威夷商界。他把價值106萬美金的股份出售給布倫威爾和卡斯特爾,這筆交易中,只有70萬美金用現金支付,其餘36萬美金置換了布倫威爾和卡斯特爾合股的一個農場。這個農場位於考愛島,歸於“朝蘭利服記”名下,程利和盧嶽將分期償還這筆錢給陳。陳用70萬美元現金用來購買香港道格拉斯火輪公司的控股權。這次投資戰略調整,一方面為了繼續減少白人和美國政府對自己的注意力,一方面是陳有意加大對香港投資的力度。 1885年,香山恭常都發了大水,百姓流離失所。陳遠在檀香山,聽到消息之後,捐贈3000兩白銀寄回國內,給朝廷賑災。這一次捐助報送朝廷後,光緒皇帝賜贈石牌坊一座,以示褒獎。1886年底,在黃茅斜村陳家大院矗立起第二座“樂善好施”牌坊。 1889年8月11日下午,陳龍搭船從大島趕往檀香山,突然急性腹膜炎發作,猝死於船上。 消息傳來,陳徹底被擊垮了。他萬念俱灰,下定決心回香山去。他把卡伯瓦農場的一半股份,以90萬美金的價格賣給達莫,他不希望自己走後由朱麗亞承擔全部的商業風險。達莫派人來管理卡伯瓦農場,陳心裡放心。他拿出其中的50萬美金留給朱麗亞和孩子們;剩餘的40萬美金轉到了香港,陳先後投入東亞銀行的資本300萬美金。 陳回家鄉後,他又買了30多畝良田,加上原來的義田,共有60多畝,建立社學,好讓村裡貧困的孩子們能夠讀書。陳買回來兩部柴油發電機供全村照明使用,一直使用到抗戰前夕。他從澳門買回來水管,從村邊鳳凰山下用水管把山泉水引到村子裡,過濾成自來水後讓村子裡的鄉親飲用;整治村容,修築道路,在村子裡挖了兩口大池塘,種植椰子和檳榔樹,給村子修築炮樓等。同時,他捐銀給地方政府。這年,陳以長孫陳永安的名義為陳龍請賜建“急公好義”牌坊,位於兩座“樂善好施”牌坊的旁邊。 陳投資擴大義學,創辦女子學校,開創香山縣的先河。1891年發生水災,沖毀了香山縣十幾個村莊。他拿出7000兩白銀捐給香山縣衙用於賑災;接著捐獻4000兩白銀,用於修築白石到前山石板路,成為香山縣境內最早的公路。這一系列善舉,被香山縣衙呈報兩廣總督衙門,總督衙門又上奏朝廷。第四座石牌坊降落到陳家大院。 1892年初秋,陳家大宅建設完成主體部分,1896年竣工。它是一座融合中、西風格一體的建築;2006年被評定為國家級重點文物保護單位;現今成為國內外遊客赴珠海旅遊的首選景點。[2] 1906年9月25日,陳在家鄉去世,終年81歲。葬於梅溪。[3] 陳芳娶有兩位妻子,生育子女18個。他與元配妻子李杏兩子:長子陳龍(1852-1889)、三子陳賡儒(1863-1918)。他與第二任妻子朱麗亞‧費耶韋瑟(Julia Fayerweather),生育12女4子,包括女兒長女愛米蘭(生於1858年5月13日)、次女南茜(生於1861年)、四女茱麗葉、五女瑪莉亞、六女伊莉莎白(生於1869年)、七女亨利埃提、八女愛麗絲、九女海倫、十二女梅拉茵等;兒子:次子陳席儒(1859-1937),英文名唐尼,生於1859年6月12日;四子吉米生於1875年,出生個一個月夭折;五子阿爾伯特(1877-1948);六子阿伯拉姆(1882-1933),又名亨利。 1909年後,藉著傑克‧倫敦的小說《陳阿芳》,陳芳成為白手起家的代表人物。他在夏威夷香檳王朝的風雲激蕩和一代糖王的傳奇經歷,連他後人的家庭也引起了美國人的好奇,從1964年起,在美國百老匯上演的歌舞劇《12個女兒》,講述陳家的故事,這個歌舞劇連續上演30年,歷久不衰。1976年,美國建國200周年之際,評選了200位影響美國歷史的外籍人士,陳芳和基辛格等人名列其中。[4] 1890年,陳芳回到家鄉定居後,來到澳門經營生意,以其傳奇的經歷和雄厚的財力引起澳門華夷各界廣泛關注。[3]據說,1891年夏,陳芳來到興記酒店住宿,當時酒店洋經理見他是華人予拒絕。陳芳一怒之下,要求買下酒店,當時適逢酒店準備放盤,開價三萬英鎊,且限三天交款。兩天後,陳芳從大西洋銀行開出一張三萬英鎊的本票將興記酒店買下,並將興記酒店改名為“澳門酒店”。此舉轟動了澳門,當時被港、澳、滬多家報紙報導。 1902年5月,“澳門酒店”以二萬澳門元的價格出讓給法莫爾(W. Farmer)先生。[5] 光緒十七年(1891)四月,澳葡政府成立歡迎俄國皇太子訪澳公會,陳芳是董事之一,排名第一,位前於曹善業、柯六、林含蓮、王棣等知名華商。可見,陳芳在當時澳門的影響之大。 除投資火輪業、酒店業外,陳芳對廣東政府及華人事務亦頗為關注。1894年10月,“由白石至前山之石路,前經澳中紳商捐資修建,以便往來,香山人陳芳首捐洋銀兩千枚。近已竣工,計用料費四千元有奇”。此次修路費用,陳芳捐款過半。 光緒二十一年(1895)初,廣東政府“籌借民款,藉助軍餉”,“其澳門一埠,則有富商報捐候選道,香山人陳芳報捐候選知府”。[6] 陳芳在澳門開辦牛奶公司,引進荷蘭牛,開創澳門養殖荷蘭牛的先河,生產加工牛奶供應澳門市場外,他每天派人運送牛奶回家鄉,供鄉親飲用。[7] 次子陳席儒專門從香港給父親買了輛雙排座的“奧茲莫比爾”牌汽車,這輛汽車為黑色木製車身和車輪,車輪外包著橡膠輪胎,車燈是煤油燈,喇叭需要用手使勁捏。陳席儒買這輛汽車是當時最昂貴的汽車,價格是6700美金。這輛汽車是澳門歷史上第一輛汽車。[1] [1]劉雲德、徐煒:《陳芳傳記》,載“珠海梅溪牌坊"網,2012年6月3日,http://www.zhmx.com/cn/aboutInfo.aspx?Id。 [2]《廣東近現代人物詞典》,廣州:廣東科技出版社,1992,第260-261頁。 [3]《珠海歷史名人——陳芳》,載“珠海政協"網,2010年1月3日,http://www.zhzx.gov.cn/zww/wszlw/gzdt/200804/t20080423_44024.html。 [4]曾紳:《陳芳傳奇一個華商家族的百年神話》,北京:中國國際廣播出版社,2000,第420-422頁。 [5]吳志良、湯開建、金國平主編:《澳門編年史》(第四卷‧清後期1845-1911),廣州:廣東人民出版社,2009,第2113頁。 [6]林廣志:《晚清時期澳門華商與華人社會研究》,廣州:暨南大學博士論文,2006,第179-180頁。 [7]李蒲彌:《回歸後的澳門發展與粵澳關係研究》,香港:香港漢典文化出版公司,2003,第473頁。
陳芳,1825-1906
鄭卓,原名鄭卓軒,香山三鄉橋頭(今屬中山市三鄉鎮橋頭村)人。興中會會員、孫中山侍衛。 孫中山為他改名鄭卓,人稱德叔,早年參加三合會。1897年,鄭在香港加入興中會。在澳門草堆街孫中山創辦的中西藥局當搬運工。後來孫中山到廣州行醫,藥局交與程大元(程北海之子)做司理,成為革命黨人常集會之所。 鄭一方面做運貨,一方面擔任交通傳訊。鄭與孫昌是好朋友,常得機會與孫中山見面,孫中山見鄭身體好、功夫好,通曉英文、法文,又會開汽車和輪船,就留在身邊做侍衛,後鄭當上侍從武官。在廣西鎮南關起義時,鄭擔任司令部副官,負責掌管糧食。孫中山派鄭向馬君武學製炸藥。1913年,他隨孫中山南下,巡視南方各省督辦鐵路,後隨孫中山赴美國三藩市、西雅圖、洛杉磯和加拿大溫哥華、法國巴黎、日本等地。1918年,鄭擔任廣三鐵路機務段長,一年多後,回到孫中山身邊當侍從武官。1923年8月,鄭被委任為大本營鞏固軍副官長;1925年1月被委任為廣東兵工廠管理委員會委員,1926年任財政部總務處緝私課課長,1931年任中山縣公安局局長,後任岐關車路公司副經理等職。後來,鄭定居澳門。[2] 1982年6月,應江門政協之邀,鄭撰寫《孫中山先生在江門軼事》一文。1908年,鄭、盧怡若等五人護衛孫中山,都帶有手槍和炸彈。孫中山喬裝為郎中,化名姓徐。時值農曆正月十五,茶庵寺進香人多,孫中山等推遲到正月十七日到達茶庵寺,在一間有秘密地下室“客房”休息,慧真和尚立即派了小和尚在上山的路上佈下哨崗。剛坐定不久,放哨的和尚突然發現山下來了一隊清兵。一向很鎮定的孫中山感到意外。此行高度秘密中進行,難道走漏了消息?當時鄭等採取緊急措施,陳少白、劉義、黃順護衛孫中山,由慧真和尚派出心腹帶路,走上茶庵寺後山茂林深竹中一條小路,繞到海邊去。在那裡有小船可以過渡,必要時從水路撤退。盧怡若(三哥)前往台山。鄭裝作茶庵寺的“後生”,下山探聽消息。鄭趕到山腰,發現數十個清兵護擁著幾頂轎正上山。轎子裡坐的都是女眷。鄭根據從事革命工作多年的經驗,清兵出動圍捕黨人,決不會帶女眷。鄭立即將消息飛報回去。事後,據茶庵寺的和尚向進香的女眷和清兵打聽,才知這是一場誤會。原來當時江門商業發達,與香港有火船往來,成為水陸交通要道,所以有一營清朝陸軍駐守。營長當時叫“管帶”。另外,在江門堵頭山有個炮台,炮台台長是外省人,與陸軍營管帶、兩家女眷都有往來,這兩位“官太太”聽說茶庵寺香火很旺,決定前來參神,認為正月十五人多,選定正月十七才來。因茶庵寺在山區,她們的丈夫恐怕有“山賊”,多派護兵保護。 孫中山、陳少白、劉義、黃順等接到平安通知,又回到茶庵寺,在有地下室的“客房”住上一晚,第二天,陳宜禧派他的侄子陳忠堂到茶庵寺來迎接孫中山。[3] 1986年3月11日,鄭在澳門舉行102歲壽宴會;後與女兒一家同住。 1988年,鄭在石岐蘇華贊醫院逝世,終年104歲。[1] [1]中山市外事僑務局、中山市港澳事務局:《中山市華僑志》,廣州:廣東人民出版社,2013,第751頁。 [2]《鄭卓》,載“孫中山故居紀念館"網,2010年2月2日,http://www.sunyat-sen.org/sun/showxgrw.php?id=280。 [3]江門政協:《江門文史資料》(第8輯),江門:江門政協,1982,第1-3頁。
鄭卓,1884-1988
人物: | 孫中山,1866-1925 |
吳節薇,1868-1959 | |
法蘭西斯科.飛南第(Fernandes, Francisco Hermenegildo),1863-1923 | |
盧廉若,1878-1927 | |
孫娫,1894-1913 | |
地點: | 澳門半島--望德堂區 |
盧廉若公園 | |
關鍵字: | 鏡海叢報 |
資料來源: | 澳門檔案館,檔案編號: MNL.09.05.F |
典藏單位: | 澳門檔案館 |
數位作品提供者: | 澳門檔案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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