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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日期:2021/05/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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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滿,原籍廣東新會(今屬江門市新會區)。澳門醫學、文化界名人。[1] 20世紀20年代,陳滿在廣州中山大學醫學院讀書,後轉讀光華醫院。畢業後,他在廣州《越華報》工作,主持該報“醫事專版”。之後,他在澳門長期從事醫療衛生工作,同時熱心社會公益事業,創辦澳門大專教育基金會,積極致力於文化事業。 1950年3月8日,陳滿創辦愛國刊物《新園地》,擔任社長。《新園地》原為“新民主協會”會刊,出版時編者只注“澳門新民主協會出版委員會主編”,最初附在《大眾報》內發行,雙週刊,四期後改為旬刊,正式單獨對外發行,1955年改為週刊發行。《新園地》屬於文藝刊物,最初為免費派發,後改為消息類報章,傾向於時事論述。文藝不是報紙的主流,且刊物定出售價,如1955年為例,每份零售價一毫,訂閱每月三毫。《新園地》等刊物對澳門文學新秀的培養起到一定的作用,培養不少文學新苗。[2]1950年,濠江中學在熱心愛國人士支持下,擴大校董會,由陳滿擔任董事長,將中學部擴遷到亞馬喇馬路三號,1952年興辦簡易師範班,1951年創辦高中部。[3] 1964年,柯麟醫生受聘為鏡湖醫院院長;1948年以柯麟等校友為首,組織中華醫學會澳門分會(今澳門中華醫學會),成為澳門杏林的中流砥柱,澳門華人西醫團結在中華醫學澳門分會的周圍。50年代,陳滿和邵昆侖等校友協助澳門工聯創辦澳門工人醫療所。1987年3月,中山醫科大學澳門校友會成立,是陳滿和饒不辱、譚煥容、梁秀珍、梁志輝、邵昆侖、李保民等120多位校友籌組成立的群眾性醫學專業團體,成為中山醫科大學中國境外第一個校友會,其中不少是各專科主治、主任醫生、教授及院長等。該會宗旨是發揚母校優良傳統,加強與國內外各地校友的聯繫,交流訊息和學術,團結本地同業人士,共同推動本地區衛生保健事業。[4] 陳滿歷任中華醫學會理事長、《新園地》社長、澳門同善堂名譽主席、濠江中學校董會副董事長、江門政協委員、新會同鄉會副會長等職,為澳門醫療衛生事業作出積極的貢獻。[1]陳滿的外孫梁維特連續出任三屆澳門行政委員會成員。[5]1990年1月,陳滿在澳門鏡湖醫院病逝,終年84歲。[1] 2012年11月9日,澳門歷史檔案館首次與民間團體中山醫科大學澳門校友會合辦的“‘仁心‧博濟’歷史圖片展”舉行開幕式,展出圖片逾300張,包括深受尊崇的柯麟、陳滿、饒不辱、譚煥容等中山醫校友的事蹟、澳門主要醫療機構的發展過程,及醫護人員的學術交流活動等,體現近80年來澳門醫學界和社會的發展。[6] [1]《港澳大百科全書》編委會:《港澳大百科全書》,廣州:花城出版社,1993,第809頁。 [2]呂志鵬:《澳門中文新詩發展史研究(1938-2008)》,北京: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2011,第57頁。 [3]《濠江中學》,載“新榜網",2010年11月12日,http://jiaoyu.xooob.com/xssj/200911/395423_1034291.html。 [4]《中山醫科大學澳門校友會》,載“中山大學校友總會"網,2012年12月12日,http://alumni.sysu.edu.cn/suaa/showNews.do?lmid=c8040&newsId=5705。 [5]永逸:《華澳人語》,載《新華澳報》,2011年6月20日,http://www.waou.com.mo/wa/2010/07/20100726a.html。 [6]《仁心‧博濟歷史圖片展》,載“開幕澳門民航學會"網,2013年5月25日,http://www.macau-airport.com/cn/node/7996。
陳滿,1906-1990
陳芳,字國芬,香山縣下恭都黃茅斜村(今屬珠海市香洲區前山鎮梅溪村)人。[1]檀香山著名商人、僑領、糖業鉅子。 父親陳仁昌在澳門經商,家境頗富。母親曾氏。陳自小受到良好的教育,參加科舉考試,成為秀才。陳14歲時,父親去世,家道逐漸中落,之後,陳隨伯父陳仁傑到澳門、香港學做生意。陳仁傑在香港經營中西土特產。1849年,陳仁傑準備運一船貨物到檀香山出售,要陳及其堂兄一起同往。 陳和堂兄協助伯父處理完這批貨物,伯父就回國。陳卻愛上了這塊土地,決定留在這裡大展拳腳。他勤奮努力,不久學會英語。他先在貝爾街開設一間店鋪,銷售伯父留下的部分貨物,小店鋪一開張,生意興隆。1851年,陳與同鄉程植合股開辦新店鋪“芳植記”,它坐落國王大街和努瓦努大街十字路口的商業旺地。“芳植記”開張那天,轟動整個檀香山。鋪面採用中式風格,紅色大門前面兩根圓柱上掛著兩個大紅燈籠,兩扇門上貼著鮮艷的門神,貨物擺設沿襲著廣府人開架賣貨的習慣,貨架上擺滿了精絲、瓷器、茶葉和香料等各種各樣的中國貨,生意一開始就紅紅火火。 陳用7600美金買來一艘舊帆船,起了一個新名字“中國夾克號”。他有了“中國夾克號”,極大地降低營運成本,“芳植記”商品價格隨之降低。1855年,美國國慶日第三天,檀香山上空到處飛舞著美國人慶祝的煙花,一把大火點燃了國王大街和努瓦努大街十字路口商業區店鋪,“芳植記”變成殘垣斷壁。許多不明身份的人闖進“芳植記”搶劫,警察懸賞200美金緝拿打劫者,沒有下文。何魁趁機捲走“芳植記”的28000美金,神秘地失蹤了。火災後第三天,陳讓程植用30美金的月租,租下瓊‧布斯的酒吧,重新掛起“芳植記”的招牌,將倉庫裡的貨物全部搬出,擺滿所有貨架,儼然火災根本沒有發生。這一招,穩定了所有債權人的心。陳回到檀香山,到比舍普銀行找朋友克拉克貸款,登上“中國夾克號”,直奔香港採購。依靠捕鯨船長們仗義相助,“芳植記”起死回生。每天下午約四點,陳推著一輛手推車,車裡裝滿了金燦燦的金銀幣,上面甚麼遮蔽物都沒有,大搖大擺地走上街頭,把鋪子裡收入的金銀幣送到銀行裡。陳富有的名聲,一時間傳遍夏威夷每一個角落。1855年11月25日,陳以1368美金拍下羅奈爾得遺孀那棟精緻小巧的珊瑚石別墅,“芳植記”搬到珊瑚石別墅經營。陳在大島繼續從事土地投機生意,他把朱麗亞那個牧場周邊的土地全部收入囊中。回到檀香山後,他到裘蒂博士家裡鄭重向朱麗亞求婚。裘蒂博士雖對華人懷有歧見,但不敢當面拒絕他,提出如有心追求朱麗亞,請陳先建造一棟夏威夷最豪華的別墅。1856年,陳在檀香山市富人區努亞大街買下一塊地,請人設計圖紙,大興土木幹起來。他一直尋求機會醞釀成立一個華人社團,檀香山華人對陳的提議都表示贊成,華商們決定搞一場以華人名義舉辦的慶賀舞會,大家踴躍捐款。同年10月,夏威夷華商會正式在檀香山註冊成立。 5月23日,陳正式被批准加入夏威夷國籍。5月28日,陳和朱麗亞‧克納‧弗爾威斯爾小姐結婚,史密斯牧師擔任證婚人,婚禮在努亞路Afong先生那所著名的新房子裡舉行,婚禮一切從簡。1857年8月1日,朱麗亞向夏威夷最高法院申請遺產繼承。七天後新任大法官麥克比因作出最後裁決,裁定朱麗亞獲得父親三分之一的遺產,現金3881美金;獲得母親三分之一的遺產,是大島希洛鎮海邊的一個牧場。這個牧場正是陳所購土地包圍的那個牧場,這些土地聯結為一塊完整約5000英畝的地塊。 1859年10月17日,檀香山第一家華人獨立經營的機器榨糖工廠“國芬製糖”正式開張。“國芬製糖”的工人工資比當時白人製糖廠高出30%。陳和劉禾林本來在夏威夷華人中口碑好,加上薪酬優厚。“國芬製糖”很快就招夠工人和技師,熱火朝天地幹起來。“國芬製糖”成為陳在夏威夷經商史上的一個里程碑,它標誌著陳成功地邁進他夢寐以求的製糖業,開創事業新篇章。 1860年10月,程植帶著一批人回到檀香山,其中三個小夥子特別醒目,第一個叫程利,是程植的一個堂侄;第二個叫盧嶽,是香山縣隆都人,也是程植的一個親戚;第三個是王貴,程植老家四大都安定村小老鄉。都在老家做過乾貨鋪。陳與程植商量了一下,把程利派到三藩市,讓盧嶽留在“芳植記”給程植當幫手,王貴被安排到“國芬製糖”。1864年,美國南北內戰促使夏威夷蔗糖業騰飛。三年來,夏威夷年食糖產量飛速上漲了16倍,並徹底改變了夏威夷的商業結構,甘蔗園經濟成為支柱的產業。陳進入製糖業掙得第一桶金,不是依靠生產,而是通過壟斷運輸實現的。三年壟斷運輸,為他積累38萬美金的巨大財富,把事業推向另一個高峰。 陳決定集中精力,全力在大島經營甘蔗園事業。達莫專程從三藩市來到檀香山,想與陳一起投資甘蔗園。陳和達莫在檀香山市註冊合股的通用商業公司,兩個好朋友各佔一半股份,陳出地,達莫出資金,準備幹一番轟轟烈烈的事業。達莫從德國訂製的榨糖機從三藩市運回來,這套世界最新型的榨糖機在大島希洛鎮新甘蔗園調試完畢,讓夏威夷所有白人甘蔗園主們羨慕不已。除這套五萬美金榨糖機外,達莫又拿出十萬美金,一共15萬美金成為他在通用商業公司的股本。陳把自己大島上的土地劃出約3000英畝,算作自己的股本投資,剩餘3000英畝土地暫作牧場,作為新甘蔗園的預留土地。陳將自己這個甘蔗園命名為“皮皮艾克”,以單個甘蔗園面積來說,皮皮艾克農場位列夏威夷農場前三甲。 1869年10月29日,陳回到檀香山一個月後,在以華商為主體的夏威夷手工業者行會的會議上,陳當眾宣讀一份由全體華商簽名的“告夏威夷公民書”。這是夏威夷歷史上華商第一次有組織地集體告白,它向全體夏威夷人提出華人對勞工制度的看法和建議,反映這個正在崛起群體的潛在力量,這是華人力量在政壇上的第一次鄭重發聲。這份告白書旨在通過改變勞工制度,取消對華人的政策歧視。同年底,陳以26萬美金,拍下卡伯瓦農場。第二天的《波利尼西亞報》以“糖王加冕”作為顯著標題,詳細介紹卡伯瓦農場拍賣的過程。從這一天起,陳的“糖王”稱號在夏威夷被叫了起來。 1870年度,夏威夷總商會出版商業年鑒,評比出夏威夷實力最強的八大企業,“芳植記”和通用商業公司名列其中。 1872年7月初,容閎為了妥善安排留美幼童到美後的事宜,先抵三藩市。陳帶著長子陳龍提前幾天到達三藩市,入住“皇宮大飯店”。容閎在“皇宮大飯店”第一次見到了陳。 陳比容閎大三歲,兩人初次見面,但經唐氏兄弟介紹,互相早有耳聞,相談甚歡。陳放心把陳龍交待給容閎,自己回到檀香山。陳龍連考四門功課,成績優異,順利考入耶魯大學。 1873年9月23日,夏威夷鐵工廠發生工人罷工,給複雜的政局增加不少紛擾。為了防止此類事情發生,巴特親自主導,要求農業協會以團體會員的身份,加入夏威夷總商會,以加強夏威夷總商會的行業領導和協調能力。夏威夷總商會涵蓋夏威夷九大類行業商會,同時吸收華商會和智利商會參加,一個覆蓋面廣的商業組織,卻受到夏威夷最有實力的商人組織農業協會的抵制。但這次,農協不能不給內閣面子。大衛斯沒有辦法,點頭允諾農協加入夏威夷總商會,並答應推舉一人出馬競選本屆總商會會長職務。農業協會七人委員會選舉出來的推薦人竟然是陳。1873-1878年,陳擔任五年的夏威夷總商會會長,圓滿地協調各種經濟糾紛,起草制定大量的行業規則,贏得夏威夷商界的一致認同。 1874年8月,陳帶著卡拉卡瓦的秘密使命,赴三藩市負責籌款。展望美夏貿易互惠協定實施在即,王國的財政收入屆時會有大幅增長,但眼下政府大舉建設,急需大量資金支持。陳到達三藩市,達莫安排他的哥哥和斯布勒特等一批富豪,前來與陳秘密洽談。這批富豪開礦發了大財,四處投資。陳三藩市一行,共籌得400萬美金的鉅款,圓滿完成卡拉卡瓦的使命。陳回到檀香山後,著手幫助準備卡拉卡瓦國王年底的訪美事宜。2月15日,卡拉卡瓦國王回到檀香山,受到熱烈的歡迎。 1875年6月,夏威夷王室名下的卡波庫伊農場準備出售。卡波庫伊農場有超過4700英畝的土地,在夏威夷是數得上的大農場。卡拉卡瓦這次要把它當作第一筆酬勞,來還陳在兩次大選中鼎力相助的人情。沒想到,被陳謝絕了。陳不願意這樣操作,一方面這種私下交易會對國王的聲望有損,另一方面也損他糖王的聲譽。之後,陳從香港調集大筆資金,為保險起見,再度與達莫兩人聯手,準備參加卡波庫伊農場的競拍。陳與達莫以46萬美金鉅款,拿下了卡波庫伊農場,使他的蔗糖事業再攀新的高峰。 1878年,陳接到三藩市華埠中華會館的信函,要他務必於7月25日前到達三藩市。 7月27日,在美國駐華公使的陪同下,陳蘭彬一行抵達三藩市,受到三藩市中華會館組織的盛大歡迎儀式。在陳的力陳下,陳蘭彬答應在檀香山設立一個領事館,條件是他必須出任領事一職。 1877-1878年,中國北方發生“丁戊奇荒”,是200年不遇的大災荒。北方九省赤地千里,災民多達兩億,死亡人數高達1300萬。陳認捐了5000美金,折合約7000兩白銀。根據大清朝廷典章,“凡士民等助賑荒歉”、“其捐銀子千兩以上者,請旨賜建‘樂善好施’牌坊”。 1878年底,在香山縣恭常都黃茅斜村陳家大院裡矗立起一座“樂善好施”牌坊,這座由陳灼父(陳芳二兄陳國禎的長子)委請當地名工匠精心打造的石牌坊為花崗岩建造。可惜,這座牌坊在“文革”期間毀於紅衛兵之手。 1879年是陳來到夏威夷第30個年頭,成為夏威夷響噹噹的“糖王”。拋開“芳植記”不計,僅三個農場每年給他帶來收益高達30萬美金,在他名下的這三個農場資產超過260萬美金。 6月21日,時值王國樞密院上院空出一名缺額,樞密院共45名委員,其中上院15名委員為國王任命,卡拉卡瓦當政時期,只有貴族才能出任的具有高尚地位的職務,同時也是國王用來晉升貴族的特權。陳以其顯赫的社會影響、不容爭辯的商業地位和無可挑剔的品行,贏得樞密院現任委員的一致認可。樞密院通過後,國王卡拉卡瓦當天簽署命令,正式任命陳為樞密院委員,從此,陳成為夏威夷貴族。 1879年8月13日,清廷對陳的任命下來了。陳蘭彬把畢業後留在駐美公使館協助他工作的陳龍找來,指示陳龍把這個任命通知夏威夷駐美公使艾倫。同年耶誕節,老農協會員們為了慶祝陳榮膺貴族稱號,在市政廳舉辦盛大的慶祝舞會,夏威夷名流爭相參加。接著樞密院舉辦的慶祝舞會,國王卡拉卡瓦到會致辭,對陳的貢獻表示嘉獎。 1880年月11日,一面中國三角黃龍旗在陳的努亞別墅升起,這棟別墅被他用作夏威夷華人商會的辦公地址。儀式結束後,三藩市領事館派來的特使朱國君,在陳的陪同下,到王宮裡覲見卡拉卡瓦。陳出任首屆商董,中國駐夏威夷商務代辦處開始正式工作,聘用一個翻譯和一個秘書,經費由陳自己支付。他的第一項工作,就是在華商會的基礎上籌建華人聯合會。第二項工作是向夏威夷政府交涉未入籍華人權利的問題。3月17日,陳蘭彬親自簽署任命陳為夏威夷首任領事的文件,派人坐火車送到三藩市領事館陳樹唐處。陳樹唐趕快先寫信給陳,要他好好準備一下,並說大家隨後乘船趕到。1881年5月7日,大清龍旗再度升起在努亞別墅,陳身穿滿清官服,仰望著這面三角旗,百感交集。1882年3月底,陳出人意料地辭去清廷駐夏威夷領事一職。程利接任領事一職,駐節華盛頓的新任中國公使鄭藻如批准這一任命。 1882年的4月,陳把自己所持的卡波庫儀農場的股份轉賣了出去,這一舉動震驚夏威夷商界。他把價值106萬美金的股份出售給布倫威爾和卡斯特爾,這筆交易中,只有70萬美金用現金支付,其餘36萬美金置換了布倫威爾和卡斯特爾合股的一個農場。這個農場位於考愛島,歸於“朝蘭利服記”名下,程利和盧嶽將分期償還這筆錢給陳。陳用70萬美元現金用來購買香港道格拉斯火輪公司的控股權。這次投資戰略調整,一方面為了繼續減少白人和美國政府對自己的注意力,一方面是陳有意加大對香港投資的力度。 1885年,香山恭常都發了大水,百姓流離失所。陳遠在檀香山,聽到消息之後,捐贈3000兩白銀寄回國內,給朝廷賑災。這一次捐助報送朝廷後,光緒皇帝賜贈石牌坊一座,以示褒獎。1886年底,在黃茅斜村陳家大院矗立起第二座“樂善好施”牌坊。 1889年8月11日下午,陳龍搭船從大島趕往檀香山,突然急性腹膜炎發作,猝死於船上。 消息傳來,陳徹底被擊垮了。他萬念俱灰,下定決心回香山去。他把卡伯瓦農場的一半股份,以90萬美金的價格賣給達莫,他不希望自己走後由朱麗亞承擔全部的商業風險。達莫派人來管理卡伯瓦農場,陳心裡放心。他拿出其中的50萬美金留給朱麗亞和孩子們;剩餘的40萬美金轉到了香港,陳先後投入東亞銀行的資本300萬美金。 陳回家鄉後,他又買了30多畝良田,加上原來的義田,共有60多畝,建立社學,好讓村裡貧困的孩子們能夠讀書。陳買回來兩部柴油發電機供全村照明使用,一直使用到抗戰前夕。他從澳門買回來水管,從村邊鳳凰山下用水管把山泉水引到村子裡,過濾成自來水後讓村子裡的鄉親飲用;整治村容,修築道路,在村子裡挖了兩口大池塘,種植椰子和檳榔樹,給村子修築炮樓等。同時,他捐銀給地方政府。這年,陳以長孫陳永安的名義為陳龍請賜建“急公好義”牌坊,位於兩座“樂善好施”牌坊的旁邊。 陳投資擴大義學,創辦女子學校,開創香山縣的先河。1891年發生水災,沖毀了香山縣十幾個村莊。他拿出7000兩白銀捐給香山縣衙用於賑災;接著捐獻4000兩白銀,用於修築白石到前山石板路,成為香山縣境內最早的公路。這一系列善舉,被香山縣衙呈報兩廣總督衙門,總督衙門又上奏朝廷。第四座石牌坊降落到陳家大院。 1892年初秋,陳家大宅建設完成主體部分,1896年竣工。它是一座融合中、西風格一體的建築;2006年被評定為國家級重點文物保護單位;現今成為國內外遊客赴珠海旅遊的首選景點。[2] 1906年9月25日,陳在家鄉去世,終年81歲。葬於梅溪。[3] 陳芳娶有兩位妻子,生育子女18個。他與元配妻子李杏兩子:長子陳龍(1852-1889)、三子陳賡儒(1863-1918)。他與第二任妻子朱麗亞‧費耶韋瑟(Julia Fayerweather),生育12女4子,包括女兒長女愛米蘭(生於1858年5月13日)、次女南茜(生於1861年)、四女茱麗葉、五女瑪莉亞、六女伊莉莎白(生於1869年)、七女亨利埃提、八女愛麗絲、九女海倫、十二女梅拉茵等;兒子:次子陳席儒(1859-1937),英文名唐尼,生於1859年6月12日;四子吉米生於1875年,出生個一個月夭折;五子阿爾伯特(1877-1948);六子阿伯拉姆(1882-1933),又名亨利。 1909年後,藉著傑克‧倫敦的小說《陳阿芳》,陳芳成為白手起家的代表人物。他在夏威夷香檳王朝的風雲激蕩和一代糖王的傳奇經歷,連他後人的家庭也引起了美國人的好奇,從1964年起,在美國百老匯上演的歌舞劇《12個女兒》,講述陳家的故事,這個歌舞劇連續上演30年,歷久不衰。1976年,美國建國200周年之際,評選了200位影響美國歷史的外籍人士,陳芳和基辛格等人名列其中。[4] 1890年,陳芳回到家鄉定居後,來到澳門經營生意,以其傳奇的經歷和雄厚的財力引起澳門華夷各界廣泛關注。[3]據說,1891年夏,陳芳來到興記酒店住宿,當時酒店洋經理見他是華人予拒絕。陳芳一怒之下,要求買下酒店,當時適逢酒店準備放盤,開價三萬英鎊,且限三天交款。兩天後,陳芳從大西洋銀行開出一張三萬英鎊的本票將興記酒店買下,並將興記酒店改名為“澳門酒店”。此舉轟動了澳門,當時被港、澳、滬多家報紙報導。 1902年5月,“澳門酒店”以二萬澳門元的價格出讓給法莫爾(W. Farmer)先生。[5] 光緒十七年(1891)四月,澳葡政府成立歡迎俄國皇太子訪澳公會,陳芳是董事之一,排名第一,位前於曹善業、柯六、林含蓮、王棣等知名華商。可見,陳芳在當時澳門的影響之大。 除投資火輪業、酒店業外,陳芳對廣東政府及華人事務亦頗為關注。1894年10月,“由白石至前山之石路,前經澳中紳商捐資修建,以便往來,香山人陳芳首捐洋銀兩千枚。近已竣工,計用料費四千元有奇”。此次修路費用,陳芳捐款過半。 光緒二十一年(1895)初,廣東政府“籌借民款,藉助軍餉”,“其澳門一埠,則有富商報捐候選道,香山人陳芳報捐候選知府”。[6] 陳芳在澳門開辦牛奶公司,引進荷蘭牛,開創澳門養殖荷蘭牛的先河,生產加工牛奶供應澳門市場外,他每天派人運送牛奶回家鄉,供鄉親飲用。[7] 次子陳席儒專門從香港給父親買了輛雙排座的“奧茲莫比爾”牌汽車,這輛汽車為黑色木製車身和車輪,車輪外包著橡膠輪胎,車燈是煤油燈,喇叭需要用手使勁捏。陳席儒買這輛汽車是當時最昂貴的汽車,價格是6700美金。這輛汽車是澳門歷史上第一輛汽車。[1] [1]劉雲德、徐煒:《陳芳傳記》,載“珠海梅溪牌坊"網,2012年6月3日,http://www.zhmx.com/cn/aboutInfo.aspx?Id。 [2]《廣東近現代人物詞典》,廣州:廣東科技出版社,1992,第260-261頁。 [3]《珠海歷史名人——陳芳》,載“珠海政協"網,2010年1月3日,http://www.zhzx.gov.cn/zww/wszlw/gzdt/200804/t20080423_44024.html。 [4]曾紳:《陳芳傳奇一個華商家族的百年神話》,北京:中國國際廣播出版社,2000,第420-422頁。 [5]吳志良、湯開建、金國平主編:《澳門編年史》(第四卷‧清後期1845-1911),廣州:廣東人民出版社,2009,第2113頁。 [6]林廣志:《晚清時期澳門華商與華人社會研究》,廣州:暨南大學博士論文,2006,第179-180頁。 [7]李蒲彌:《回歸後的澳門發展與粵澳關係研究》,香港:香港漢典文化出版公司,2003,第473頁。
陳芳,1825-1906
陳大白,新會水東(今屬江門市新會區羅坑鎮水東村)人。澳門資深報人、資深新聞界人士。 大白出身於貧寒之家,有一兄五妹。父親當年在航行省澳線客輪任低級職員,收入微薄,家庭負擔重,生母早年去世。父親因長期嗜酒,50歲時不幸去世。大白由繼母勉力養育成人。他少年時,因家境困難,只能供讀小學,無力升中。[3] 在青年時代,大白以半工半讀方式,在廣州一所教會中學讀書,結業後來到澳門打工。 1935年,大白到陳少偉在澳門創辦的《朝陽日報》工作,同年,他在陳天心創辦的《大眾報》兼任編務,開始了他的辦報生涯。 1937-1939年,大白等發起組織澳門規模最大的抗日救國團體——澳門四界(學術界、音樂界、體育界、戲劇界)救災會,積極開展抗日活動,出任首屆理事,後任常務理事。[4] 50年代,澳門風雲激蕩。大白在新聞戰線上親歷不少風浪,度過動盪不安的歲月。當時澳門湧現一股要求變革要求和平、民主進步的新潮流,新興的進步社團如雨後春筍般出現,澳門同胞的民主進步力量迅速發展,逐漸地形成一股大勢所趨、人心所向的巨流。同時,蔣介石從大陸潰退後,其大批人馬湧入澳門,擴展機構和立足點,與澳門同胞進步力量形成對壘的局勢。蔣氏人馬到處鬧事和進行干擾,搞破壞活動,甚至搞爆炸、暗殺,還恐嚇毆打各行工人,干預工人加入愛國工會,更利用澳門為基地,派特工潛入內地進行破壞活動,造成澳門滿城風雨、動盪不安的緊張局面。由蔡凌霜接辦的《大眾報》及由陳滿、張陽主理的愛國期刊《新園地》,堅定地站在澳門同胞民主進步力量方面,對抗邪惡,並肩作戰。 1948年,蔡凌霜接辦《大眾報》,大白繼續在報社擔任編輯工作。1950年3月《新園地》創刊,大白加入該刊兼任編務,直至1958年夏。期間,他與兩報同事同舟共濟,休戚與共,守望相助,大家行動一致,堅守立場,為澳門進步的新聞事業作出重要的貢獻。 50年代中期起,大白鑽研重心轉移到漢語語法及漢語拉丁化兩個方面,1959年春,大白撰寫《漢語語法講話提綱》,之後作了多次增訂,全文三萬多字。當時澳門中華教育會負責人獲悉大白從事語法研究多年,舉辦一個“教師業務講座”,講授漢語語法,邀大白擔任主講,為中小學教師及部分文化界人士,講授詞法、句法的分析,各種類型結構的闡釋及各種病句的舉例等內容。 1967年,大白參加新中國成立後澳門第一個新聞工作者團體——澳門新聞工作者協會的籌備組織工作,擔任該會常務理事。業餘時間,他從事漢語語法及漢語拉丁化的研究,歷年在報刊上發表的時事評論文章,累計1000萬字以上。 大白擔任澳門愛國報紙《大眾報》副總編輯、澳門新聞工作者協會副理事長、副監事長,成為澳門地區報齡較長的資深新聞工作者之一。[1]他在新聞事業工作70多年,2009年退休。 作為澳門抗日救亡運動的參與者、澳門大半世紀華文報業發展的見證者,大白具報人風骨,並致力傳承澳門的歷史文化。20世紀30年代後期起,在報刊上撰寫評論文章逾半個世紀,在《朝陽日報》連載的專欄“老實人的書信”逾百篇;1959年撰《漢語語法講話提綱》,1990年參與編纂和出版《濠江風雲兒女》。1995年出版綜合性文集《天明齋文集》,輯錄其各個歷史時期的代表性著述,包括大量有關澳門歷史及新聞史的珍貴資料,為研究澳門現代史提供不少寶貴的史料。《濠江風雲兒女》記述抗戰時期澳門同胞從事抗日救亡活動的歷史,1991年獲得廣東省史料科研優秀成果一等獎。《天明齋文集》收集作者發表的部分作品,包括記述澳門報業歷史的論文及大量有關澳門報業發展情況的回憶文章。[1] 2003年,大白獲特區政府頒授文化功績勳章。2009年,他將多年珍藏的抗戰時期澳門四界救災會百餘原件,包括照片、文獻、書信等捐贈給澳門博物館。2010年,他向記協贈送其個人史料著作及記協多屆珍貴照片、資料等,作永久收藏。2012年6月9至8月12日,澳門特別行政區政府文化局歷史檔案館舉辦“澳門歷史的見證——陳大白大半個世紀的回憶展覽”,他應邀主持“抗戰時期澳門中文報業”講座,分享抗戰時期,報紙作為抗日救國的重要宣傳工具的點滴與艱辛,備受各界好評。[2][5] 2012年11月27日中午12時10分,大白在仁伯爵綜合醫院與世長辭,享年97歲。遺體於12月2日移鏡湖殯儀館壽全堂治喪,3日中午12時30分大殮,隨即辭靈出殯,奉柩珠海市殯儀館火化。[2] [1]中國新聞年鑒雜誌社:《中國新聞年鑒1996》,北京:中國新聞年鑒雜誌社,1996,第659頁。 [2]《陳大白病逝周日治喪》,載《澳門日報》,2012年11月29日。 [3]陳大白:《天明齋文集》,澳門:澳門歷史學會,1995。 [4]《港澳大百科全書》編委會:《港澳大百科全書》,廣州:花城出版社,1993,第811頁。 [5]《歷史檔案館辦陳大白回憶展開放日多項活動歡迎公眾參加》,載“澳門特別行政區政府新聞局"網,2013年6月30日,http://www.gcs.gov.mo/showNews.php?DataUcn=61453&PageLang=C。
陳大白,1915-2012
畢漪汶,女,原籍廣州花縣(今廣州市花都區),生於香港。澳門教育家。[2]澳門富商畢侶儉與元配妻子所生的女兒。[3] 漪汶少年時代入讀澳門粵華中學,高二後轉讀培正中學。受粵華中學廖奉基校長的影響,在進步同學介紹下,她參加“群學社讀書會”,開始閱讀蘇聯進步小說,對新思想有了初步的認識。她經歷日寇侵華的磨難,與同學輾轉回到內地求學,1949年畢業於廣州嶺南大學農學院園藝系。同年,她回到澳門,在朋友支持下,接辦經濟困難的東南學校。東南學校建於1949年,已有60多年歷史,發展成為具備從幼稚園至高中完整規模的學校,學校發展每一步,都浸透了漪汶的心血。她竭盡心力為澳門培育良才,深得東南學校教師、家長、校友和學生的愛戴,凝聚成“愛國、愛澳、愛校、愛家”的東南學校精神。為迎接新中國的成立,她在東南學校升起了五星紅旗,東南學校成為澳門第一批升起五星紅旗的教育機構。 1997年,漪汶成立“東南教育促進會”,註冊為法人團體,她把用自己名義註冊、有近五十年歷史的東南學校所有財產交由該會管理。這一義舉,獲得澳門各界社會的讚揚和欽佩。 為了教育事業,漪汶鞠躬盡瘁,終生不嫁。她不僅對教育事業傾注畢生的心血和精力,而且對澳門整個教育事業作出重要的貢獻。1949年開始,她參加澳門中華教育會工作,歷任監事、理事長,2004年起擔任副會長,為澳門教育事業立下汗馬功勞,為澳門繁榮穩定作出傑出的貢獻。1982-1994年,她擔任中華教育會理事長。期間,她與全體同仁同心協力,克服重重困難,為教師爭取提高其專業地位,為教師爭取合理的待遇,為在職教師爭取到專業文憑課程;改建教育會大樓,發展會員文體福利工作,關心老年教師生活,幫助他們解決實際的問題。 1988年9月5日,中華人民共和國澳門特別行政區基本法起草委員會成立,漪汶擔任委員,與其他委員一起承擔制定頒佈澳門特別行政區基本法的歷史使命。1993年1月起草委員會召開的第九次全體會議,正式通過澳門基本法(草案)及澳門特別行政區區旗、區徽的設計方案。她成為澳門特區區旗設計意念最早的提起人之一。她參加澳門基本法協進會,在後過渡期積極進行宣傳和推介基本法活動;歷任廣東省第六屆、七屆、八屆人民代表大會代表;又任第二屆澳門特別行政區行政長官選舉委員會委員、澳門語言狀況關注委員會委員等職。 漪汶熱心辦學,關心社會,積極參與社會公益活動,尤其對澳門慈善事業及內地偏遠貧困地區捐資助學。她擔任澳門大專基金會會董兼監事長、澳門中華總商會教育顧問、澳門鏡湖慈善會名譽董事、中山大學澳門校友會永遠會長等職;[1]1988年榮獲澳葡政府教育勞績勳章;2003年榮獲澳門特區政府教育功績勳章。 2006年,漪汶去世,終年82歲。2007年4月24日,行政長官何厚鏵出席畢漪汶銅像揭幕儀式。[4] [1]《畢校長回顧》,載“東南學校"網,2012年2月10日,http://www.tongnam.edu.mo/system2/school.php?fid=2&tid=2。 [2]《港澳大百科全書》編委會:《港澳大百科全書》,廣州:花城出版社,1993,第810-811頁。 [3]鄭振偉:《鄺秉仁先生與澳門教育》,北京: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2009,第33頁。 [4]《行政長官何厚鏵出席畢漪汶銅像揭幕儀式》,載“澳門特別行政區新聞局"網,2007年11月24日,http://www.gcs.gov.mo/showCNImage.php?DataUcn=6538&PageLang=C。
畢漪汶,1924-2006
陳炳謙,香山縣下恭都黃茅斜村(今屬珠海市香洲區前山鎮梅溪村)人,生於澳門。富商、慈善家。 炳謙早年隨兄長前往上海打拼,初做絲茶進出口貿易,後在祥茂洋行工作。該洋行經營“祥茂牌”肥皂而出名,被列入“五大洋商洋行”。 經過30多年奮鬥,炳謙成功躋身上海巨富行列,搬進華山路富人區。他是投資房地產最多、置產最廣的房地產大業主,成立申達經租處,經租包括大樓、公寓、倉庫等房屋845幢。 民國初年至20世紀30年代,炳謙擔任廣東旅滬兩大同鄉組織——廣肇公所董事以及粵僑商業聯合會會長,人稱“閘北士紳”,德高望重,名耀上海灘。 炳謙一生行義,結交很多朋友。他擁有中國、葡萄牙雙重國籍,一度遭到公開質疑。 1910年,中國北方災害不斷,來滬災民絡繹不絕。炳謙長期支持閘北和虹口的社會公益事業,設立收養災民的工藝所,開辦初小學,讓災民子女能夠讀書。他投資20萬元,支持閘北商辦水電專案。在反袁期間,他組織參與抵制擠兌銀行活動,維護當時金融穩定。 同年,一場突如其來的鼠疫襲擊虹口一帶,市民在惶恐中失去理智,與政府官員發生火拼,使得本來混亂的防疫工作陷入僵局。炳謙在中間調停時,率先提出一個大膽設想——馬上設立一家防疫醫院。與政府幾天交難,他得到主管部門“四天之內建立醫院”的回覆。短短幾天,南洋公司八萬兩,廣永盛號三萬兩,廣發源號二萬兩,陳輔臣1.5萬兩,陳炳謙1.5萬兩,先施公司一萬兩……炳謙讓奇跡發生了,各界商業富豪慷慨解囊,一個符合各項標準的防疫醫院(今為上海傳染病醫院)如期在四天內改建建成。 1919年2月,粵連年頻發水旱災害,災變迭至,出現米荒。此次米荒為數十年所未有現,饑民遍野,慘不忍睹。炳謙決定救災民於水深火熱之中,思考一個萬全之策,大力支援家鄉人民,幫助他們渡過難關。 炳謙想到年前成立的粵僑商業聯合會,這是他等廣幫商人在廣肇公所的基礎上發起成立的組織。廣肇公所是一個老牌的民間團體,徐潤在上海創業時成立。 1918年上半年,霍守華、馮少山等廣肇公所新派人物與一眾元老意見不合,廣肇公所陷入分裂狀態。炳謙作為廣肇公所董事,非常讚賞新派人物具有強烈的社會責任感,但他並不希望廣肇公所從此分裂。社會動盪時期,廣幫商人需要一個強有力的商業團體,來鞏固幾十年來在上海取得的成就。於是,粵僑商業聯合會這個純商業組織應運而生。成立當天,潮州會館、潮州糖雜貨聯合會、雜糧幫慎守堂、進出口幫裕安堂、糖雜貨幫廣安糖、綢布幫守經堂、皮木幫慎安堂、肇慶同鄉會、南海會館、順德會館、三水勇義堂、東莞保安會館等都來慶賀。廣肇公所新舊派人士送來了賀儀,並極力要求炳謙繼續擔任廣肇公所的核心董事。 炳謙說幹就幹,分別給廣肇公所舊派人士黃式如、馮少山、唐紹儀掛了一個電話。第二天,他們分頭行動起來。 1919年,南北軍閥爭個你死我活,各種政治勢力此起彼伏,外國瓜分中國,步步緊逼。在國將不國之際,由政府來組織救災絕對是行不通的。經過簡單討論,炳謙決定單幹,很快組織一個以上海為中心的民間平調網絡。 今次從蘇皖地區將大量的糧食運回廣東,並非易事。世界大戰剛結束,西洋各國因糧食短缺,搶米風潮不斷,各國買辦已把目光瞄向了長江沿線的產米區域。國內南北軍閥對峙,軍糧短缺,地方軍政府更不會輕易地將糧食這一戰略物資拱手讓人。當時《申報》報導,廣東政府曾向上海總商會發來200張免稅護照,希望江蘇政府能對平調米放行,並進行稅收優惠,但很快江蘇省政府以議會未通過為由,否決這一請求。平調之難,早在意料之中。 3月7日,炳謙在二百餘人參加的粵僑商業聯合會特別會上宣佈,首批超過二萬石(16000袋,每袋140斤)的平調米已採辦完成。他和黃式如通過個人關係辦來“米照”(當時糧食外運,需要辦“護照”),向輪船招商局租定的船隻已駛向蕪湖裝貨,第一批平調米,最快月中可運送到災區。 散會後,炳謙親自向由廣州南洋煙草公司簡照南兄弟、廣東滙豐銀行買辦陳廉伯等發起的糧食救濟委員會,發去一份電報。簡照南、陳廉伯接到電報後馬上會意,很快在當地報紙上,將蘇米即將抵粵的消息公諸於眾。雖然幾十萬饑民仍處於奄奄待斃的慘境,但平調米的消息,卻如一種神奇的力量,穩住了每天都在不斷瘋漲的米價。 首批米運抵廣州不久的一個晚上,粵僑商業聯合會在上海虯江路上海大戲院義演。炳謙率先上台,熱情洋溢地向三千多名鄉紳名流發表演說,稱首批平調米到達廣州後,廣州米價日跌,雖斗米千錢,諸位個個功德無量。演講剛結束,助手立刻走上前去跟他耳語了一番,他的臉立刻沉了下來,但為不掃諸位鄉紳的興致,他帶頭唱了一段粵曲。深夜12點,義演散場。炳謙回到家後難以入睡,助手帶來的消息就是最近一直困擾他的問題:除首批平調米成功運抵廣州外,之後陸續運出平調米,仍被海關扣押著。對此,炳謙其實早有防備。在租用船隻時,他所選船號不是輪船招商局,就是叫得起大名的洋行貨輪,或直接租用掛著洋人國旗的外國輪船。如此大規模往外運糧,不免引起各方的猜疑。尤其是北方軍閥,對廣東商幫支持孫中山革命軍政府,更是懷恨在心。掛著洋旗的商船,看來也走不通了。 宋子文、李宗仁、杜月笙、張謇、蘇葆笙……很快,炳謙想到這些響噹噹的人物,他們或許能幫上忙。不知是給面子這些大人物,還是給錢消災,抑或是北京、上海、廣東各地要求放行平調米的請願活動不斷爆發,給當局施加壓力,後來被阻的平調貨輪,都放行了。之後,每隔一周,廣州到達一船平調米,災情很快得到緩解。為保證平調米公平發放,廣東糧食救濟會派專員對平調米收磅入倉,並派專員收發,成立稽核部。之前成立各種平調公所,全歸糧食救濟會管理。當時,炳謙被選為救濟會名譽總理。他再一次發揮自己的正能量,建議糧食救濟會在每一處發放點,豎起捐款大戶的商號或會旗。一時間,社會好評如潮。那些鄉紳名流心裡舒坦,捐款時出手更大方了。 1919年4月,知名人士徐固卿聯合胡漢民、吳鐵城等發起善後協會,4月20日抵達上海,與滬上粵商翹楚進行商討。胡漢民將在粵地看到的情形悉數道來,辛亥革命以來,多個省軍隊集中在廣東,稅收繁重到了極點,使當地民窮財盡。社會治安更是混亂,盜賊勒索搶砸橫行,運輸不通、商販絕跡;政府官吏還魚肉百姓,許多大商巨賈投奔洋人旗下,或避難港澳等地,民不聊生。當時記者就此問題,請會長炳謙發表看法。炳謙說:以上痛苦比米荒更甚!並贊成善後協會擬定的包括禁賭、治河、裁兵等事宜。隨後,他又表示,即將到來的5月正是廣東青黃不接之時,平調大米將源源不斷運往廣州。 在炳謙等領導下,粵僑商業聯合會堅持不懈,堅持了數月,籌集資金上百萬元,共採辦36萬石蘇皖大米,分14批運抵廣州,最終成功幫助鄉親應對了這次百年不遇的米荒。歷史上民間團體為平災荒,組織多次糧食平調,但此次大規模平調,堪稱空前。 炳謙積極支持孫中山開展革命。粵僑商業聯合會認購南京國民政府發行的二五庫券達十萬元。 孫中山去世後,炳謙被推舉為赴粵參觀的首批代表,因事未能成行。 1938年7月,炳謙在澳門去世,終年78歲。 宋子文、吳鐵城、杜月笙、馮炳南等寓居澳門名人組成治喪委員會,宋子文題“典型猶在”,李宗仁題“潛德幽光”,杜月笙題“蓬島歸真”,這是對陳炳謙一生行善最好的注腳。[1] 1931年“九一八”事變後,何香凝以傷兵醫院名義,在報紙上刊登啟事,呼籲各界人士踴躍捐輸。陳炳謙向中國紅十字會捐助一萬銀元,並借一輛大汽車給紅十字會和粵商公立兩醫院,用來救護傷兵。[2] 陳炳謙娶有妻妾六個,生育子女多個。後來,其子女不斷為遺產之事發生糾紛。[3]陳炳謙兩個兒子在上海曾遭到綁架。[3][4] 現存陳炳謙之子長子陳木、次子陳勝的兩間大屋,都在珠海市梅溪村。[5] 1930年,陳炳謙豪宅在上海華山路與烏魯木齊中路交叉處(近華山路)一側,建造一幢保存較完整的中國傳統宮殿式住宅。無論在建築造型,還是色彩運用,其藝術處理水準達到日臻完善的程度。首先屋頂、牆身、台基三部分組合而成的建築形體構圖方式,使中國古建築造型達到了功能、結構、藝術的完美統一。這把具有中國古建築特色的“三段式”構圖的三個要素完全表現出來,屋頂採用重簷清代大式建築中的廡殿大屋頂,微微向上反曲的屋簷,屋頂轉角處的起翹,以及屋面舉折形成的柔美的屋頂曲線,展示出一種穩定、舒展、飄逸的形態。屋面鋪蓋綠色的琉璃瓦,顯得清麗而宏偉。 陳家人一直居住至上海解放前夕,後移居香港。新中國成立後,上海房管部門接管陳炳謙豪宅,現作上海華山醫院化驗樓使用。[6] 現錄陳炳謙賀潘飛聲(1858-1934)60歲壽誕的對聯一副:[7] 歲曆大撓一甲子; 詩同故里十先生。 [1]《陳炳謙與史上最大民間平調》,載“中山網",2012年3月15日,http://www.zsnews.cn/Culture/2010/09/12/1516356.shtml。 [2]陳麗鳳等:《上海抗日救亡運動》,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0,第164-165頁。 [3]馬學強、張秀莉:《二十世紀前期買辦及其社會生活狀況研究》,載《社會科學》,2007年第12期。 [4]許維雍、黃漢民:《榮家企業發展史》,北京:人民出版社,1985,第245頁。 [5]陳素璧:《閘北巨富梅溪義紳尋蹤珠海歷史名人陳炳謙》,載《珠海特區報》,2012年7月15日。 [6]《陳炳謙住宅華山醫院5號樓》,載“新浪地產網"網,2009年12月28日,http://news.dichan.sina.com.cn/2009/06/16/26263.html。 [7]《潘飛聲》,載“搜搜百科"網,2012年11月18日,http://baike.soso.com/h42639156.htm。
陳炳謙,1860-1938
陳德芸,新會外海(今屬江門市江海區外海鎮)人。學者。 德芸進邑庫,少有文譽,後從陳子褒先生遊,飫聞萬木草堂緒論,學益進。 1900年5月25日,清政府竟悍然向西方11個最強的國家宣戰,造成“庚子之禍”。德芸怵心憂患,翌年設帳香江,從遊甚眾。1907-1908年,應陳子褒之邀,德芸擔任澳門灌根草堂都講。1914年,為協助鍾榮光先生,德芸進入嶺南學校工作,歷任國文教習、校務秘書、圖書館主任。當時圖書館在格蘭堂一樓東廂,德芸蟄處期間,凡購書登記編目,皆躬任之。1915年,他赴華北募捐書籍,所得甚豐,嶺南圖書館頗具雛型,都是他的功勞。 1928年,德芸因事離開嶺南學校,改任中山大學教職,課餘之時,從事新字典之編纂。以為康熙字典之部首,囿淆雜無序。X法之筆劃多少,亦XXXX。乃發明一種漢字排檢法,用橫直點撇曲捺,一種筆順序列,以筆順為字母,即以筆順先後為字母排列先後。1930年完成《德芸字典》一書。至今嶺南圖書館之書籍編排,亦用此法。 德芸又以歷史名人,每多氏號,學子苦之。因取古今人之別名、原名、字型大小、溢法、爵皇、稱謂、齋舍自署、帝王廟號,逐一列表,得70002條,60萬字,編成巨冊定名為《古今人物別名索引》一書,該書於1937年出版,用者稱便,深受歡迎。 1932年,德芸又回到嶺南學校任教,直到廣州失陷。其弟子馮民德奉養香港,他繼續編書,完成《八股文學史》、《德盧聯話》、《人物別名索續編》等,書成未印。 抗戰勝利後,廣東文獻館聘德芸任顧問兼幹事,他獨處館中,插架千函,顧盼甚樂;空暇時留連書肆,搜購國籍。現今文獻館所集的藏書,德芸出力最大。 1948年夏,德芸患上肺積水病,小癒又發;農曆十一月二十五日晨,在博濟醫院病逝,終年72歲。 門生故舊,深表惋悼。陳德芸的逝世,不僅是圖書館界的損失,也是廣東學界一大損失。 陳德芸早年喪妻,無子,以侄為嗣。環堵蕭然,而終身致力學問不倦,謹嚴行,絕嗜好;思想較先進,治學能採納科學方法,此皆可貴難能。[1] 陳德芸和冼玉清、區朗若整理彙編為老師陳子褒的教育論著《陳子褒先生教育遺議》。[2] [1]《陳德芸教授事略》,載《嶺南大學校報》,1948年,第71期,第3頁。 [2]楊際賢、李正心:《二十世紀中華百位教育家思想精粹》,北京:中國盲文出版社,2001,第99-103頁。
陳德芸,1876-1948
蔡似雲,澳門資深的文教界人士。 蔡似雲經常單用一個“雲”字,是當年資深的文教界人士,30年代居住香港;抗戰爆發前返回澳門工作。 澳門四界(學術界、音樂界、體育界、戲劇界)救災會成立時,蔡似雲立即投身抗日救亡活動,出任該會總務部文書股主任。 蔡似雲與陳大白成為摯友。1936年冬,他從香港寄給陳大白一封信,該信觸發了陳大白在當時的《朝陽日報》撰寫連載專欄“老實人的書信”。後來,這些書信被收入《天明齋文集》第二部分。[1] [1]陳大白:《天明齋文集》,澳門:澳門歷史學會,1995,第21-40頁。
蔡似雲
曹善允,原籍香山縣上沖鄉(今屬珠海市香洲區前山鎮上沖村),生於澳門。香港律師,社會政治家、活動家,紳商。曹有之子。 父親曹有是澳門富商,與澳葡政府和清廷關係密切。曹氏全家都是葡國國籍,1880年,曹有獲得葡皇欽賜維索薩莊園聖母無原罪勳章(Orden de la Concepción de Villaviciosa),成為首位被葡國冊封為騎士的華人;獲得清廷欽賜二品銜及賞戴花翎。 1896年,曹有逝世後,澳門生意由長子曹善業接手打理。曹善業與父親一樣,與澳葡政府和清廷關係不錯,官至四品,後因經營不善,官司不斷,大部分產業被政府沒收。曹家淡出澳門,後人陸續遷往香港發展。 1882年,善允被家人送往上海學習國學。1886年,得到父親好友兼同鄉香港殷富韋寶珊的贊助,他遊歷英國。同年秋,他考入英格蘭切爾滕納姆學院,修讀法律;1890年畢業後,最初在倫敦一所律師樓實習。1896年夏,他以優異成績,獲得英格蘭及威爾士最高法院認可,成為執業律師。1897年,他選擇返港發展,同年7月3日獲得香港最高法院認可為執業律師。他自己創辦“曹善允律師樓”,獨力經營律師業務,成為香港開埠早年少有的華人執業律師。1927年,他邀得任政府律師的英國律師學洵(P. M. Hodgson)加入,律師樓遂易名為“曹善允學洵律師樓”(Messrs. Ts’o & Hodgson),成為當時香港一所著名律師樓。同時,他創辦“曹存善堂”等商號,同時擔任香港華商總會(香港中華總商會前身)名譽值理。1912年,香港富商何啟爵士和區德銳意在九龍寨城對開的九龍灣,填海建造類似英式“花園城市”的高尚住宅區,兩人以自己的名字創立啟德營業有限公司,與何啟關係友好的善允應邀加入董事局。該公司董事局全由華人組成,其他董事包括周壽臣、周少岐和伍廷芳之子伍朝樞等紳商。 1910年,何啟的姐夫伍廷芳提出九龍填海造地建屋一事,但啟德公司成立後,填海計劃遭遇重重困難。何啟因投資不善陷入困局,需要善允和區德等人接濟。1912年起,除代何啟繳交辦公室租金外,善允義務出資為他僱請一名文員。1914年,何啟病逝後,善允和區德等各自出資750港元,辦理殮葬何啟事宜和接濟何家人。之後,善允繼續主持填海計劃,並成功爭取港府在1915年批准填海計劃,分三期的啟德填海計劃於1916年正式展開,啟德公司完成前兩期填海,但第三期填海卻無疾而終。 1929-1937年,善允擔任立法局非官守議員,並擔任潔淨局議員、團防局紳、香港大學校董、華人公立醫局委員會副主席和港府教育委員會委員等職。他成為香港大學、聖士提反書院、聖士提反女子中學、金文泰中學和民生書院等學府的創辦人及籌款人之一,多次為聖保羅書院籌募經費。 1903年,善允出任雅麗氏紀念醫院財務董事,先後參與籌辦附設於雅麗氏紀念醫院的產科醫院和護士學校,並促成另一所產科醫院何妙齡醫院的創立。1922年,善允和雅麗氏紀念醫院的歐海倫醫生在西區創建贊育醫院,後來轉交政府管理,成為香港第一所公立產科醫院。因他在雅麗氏紀念醫院服務的成績,香港政府邀請他加入華人公立醫局委員會,為華人公共醫療服務的發展出謀獻策。[1][2] 1915年,港島西區爆發天花疫病。善允一力主張政府為該區華人接種牛痘,並親自到社區勸導市民種痘。數月之間,三十多萬華人接受注射,天花的疫情因而得到控制。1925年省港大罷工期間,他設法維持社會秩序,獲得港府肯定,屢獲殊榮。[3] 善允積極參與香港公共事務,深知華人接受西式教育的重要性;認為出國留學,不但長途跋涉,學費高昂,容易與華人社會脫節,大力提倡在香港興辦西式教育。1901年,以何啟爵士和善允為首的八位華商,連署上書港督卜力爵士,倡建一所仿效英式公學的學校,專門招收華人子弟。建校事宜除得到港督支持外,更獲得由英國來港的聖公會班納牧師熱心協助。在善允等人呼籲下,香港華民共捐出60000港元,作為創校經費,最終促成聖士提反男校(今聖士提反書院)1903年在西營盤創校。聖士提反男校是當時全港唯一一所直接向英倫註冊的學校,不受香港教育司署管轄。1928年,港督金文泰爵士批准撥地在赤柱興建新校舍,善允作為校董兼創校人之一,同年4月27日獲邀在新校動土儀式上致辭。之後,善允和何啟進一步提出構思興辦一所兼收男女學童的小學暨幼稚園,獲得各界響應。1904年,該校草創於卑利士道,1905年遷到堅道,並交由聖公會營辦,1906年正名為聖士提反女校(今聖士提反女子中學),後又開設中學部。1918年,堅道校舍受南澳大地震破壞,學校被迫暫遷往巴丙頓道,1922年遷往列堤頓道新校舍。1922年4月7日,列堤頓道新校舍主樓舉行奠基禮,適值訪港的皇儲威爾士太子愛德華主禮,並由善允和聖公會副主教班納致以謝辭。1926年,聖士提反女校成立校董會,善允當選為校董之一。 通過與好友何啟的關係,1914年善允被委任為聖保羅男校(今聖保羅書院)校董,同年校舍擴建,校方委任他為籌款委員會秘書。1918年,校方因增建宿舍而向各界募捐,善允第二度獲邀出任籌款委員會委員。1925年,善允和周壽臣、羅旭和、李右泉及馮平山等紳商倡建一所以中文為教學語言的西式中學,促成官立漢文學校於1926年成立。官立漢文學校是香港首間官立中文學校,1951年改名金文泰中學。1916年,善允在著手發展啟德濱時,有感於九龍城地區的居民缺乏接受西學的機會,積極籌款興學。1920年,啟德公司創辦人區德病逝後,留下遺囑饋贈10000港元,以支持善允在九龍辦學。不久,善允成功遊說太古洋行買辦莫幹生捐出10000港元,使他有足夠資金籌辦學校。在得到聖保羅男校校長史超域牧師協助下,1926年在啟德濱創校,初期租用伍朝樞的物業作為校址。為紀念區德(澤民)和莫幹生兩人對創校的貢獻,學校取名為民生書院;而善允被推舉終身出任校董會主席。1939年,民生書院復遷到九龍塘東寶庭道繼續辦學。[1][2]1920年,香港政府設立教育委員會,為教育發展提供政策諮詢。善允被委為成員,一直連任20年。1951年,他以83歲高齡出任香港大學終身校董。[4]1953年1月20日,善允在香港病逝,終年85歲。 曹善允的妻子陳桂卿於1947年12月11日,因熱心公益事業,獲港府委任為非官守太平紳士。 曹善允夫妻生育四子三女。兒子曹智安、曹峻安、曹克安、曹明安,女兒曹慧姬、曹麗姬、曹妙姬。 曹善允早年熱衷體操和體育運動,入讀切爾滕納姆書院時,代表校方參與足球比賽;晚年時,他熱愛麻將、讀書,尤其喜歡中國文學。曹善允及兒子曹峻安從1920-1939年、1939-1957年擔任後備警隊榮譽總監。曹善允是前皇家香港輔助警察隊總監曹乃麟的叔公。[1][2] [1]《曹善允》,載“維基百科"網,2012年12月19日,http://zh.wikipedia.org/wiki/%E6%9B%B9%E5%96%84%E5%85%81。 [2]《曹善允》,載“讀秀"網,2012年12月19日,http://book.duxiu.com/EncyDetail.jsp?dxid=900008812442&d=C638F4BD2AC447BC70F557EBBE5AA202。 [3]劉智鵬:《曹善允——香港近代菁英的典型(3)》,載《am730》,2011年8月19日。 [4]劉智鵬:《曹善允——香港近代菁英的典型(2)》,載《am730》,2011年8月19日。
曹善允,1868-19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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